据中国之声《新闻纵横》报道,春节前,一则“东北女孩在北京怒斥号贩子”的视频在网上热传。视频中的女子怒斥医院号贩子,将300元的挂号炒到4500块,害得她从外地赶来排了一天队都没有挂到号。视频中姑娘的怒斥,戳痛了不少求诊者和家属的心,在网上喧嚣一时。 看病难、看病贵是个老话题。最近几年的两会上,看病难问题成为总也绕不开的热点。最近,正在参加全国“两会”的代表、委员们是否也遭遇过挂不上号的难题?为何号贩子总是“野火烧不尽”?这又究竟该由谁来管? 去医院看病,总会碰到号贩子,这让全国人大代表郭乃硕很烦恼: 不但身边有人,我本身都经历过,在北京就遇到过,去年两会期间就遇到过。所以我说是普遍存在的。 不仅去医院就诊会碰到号贩子,哪怕到医院上班也总要跟号贩子打照面。全国政协委员、中国医学科学院皮肤病研究所病理科主任孙建方经常遇到“号贩子”当面兜售自己的专家号。“我经常会碰到号贩子。我上门诊,号贩子说,他这号挂不着,你找我,你给我多少钱,我给你挂上。” 怎样才能打击“号贩子”?全国政协委员、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原院长侯艳宁说,打击号贩子,医院必须要出“重拳”:实名制挂号、预约挂号,挂号你必须带上身份证,没有这些就不能挂,所以号贩子就不能挂号了。 用身份证挂号,号贩子就能从此销声匿迹吗?全国人大代表、浙江肿瘤医院副院长葛明华可不这么想。两会前,他曾做过专门调研,发现,在浙江,实行挂号实名制后,黄牛党号确实减少了,但没被“淘汰”的黄牛们,技能却“升级”了。“实名制挂号网络跟公安网络不连接,随便输入一个身份证号,只要是18位,都能够输进去。这样,号贩子可以不断输入不同号码,抢到多个号。以后,跟需求方去交换。对接后,我放号,你抢号这种方式来倒。” 在中国医科大学附属盛京医院,号贩子们也想出了另外一种让院方头疼的“招数”。全国人大代表,中国医科大学附属盛京医院院长郭启勇说:“20、30人站着排队,卖前5个人的位置。没有法条规定不允许人家在这,所以这也考验医院的管理水平和协调能力。他没违法,但医院怎么来杜绝呢?” 全国政协委员、河南省肿瘤医院副院长花亚伟感叹,仅靠医院来打击号贩子,难度不小。一些大医院每天挂号七八千人,怎么去管理?有多少警力才能管这个事? 全国人大代表、浙江肿瘤医院副院长葛明华也呼吁,打击黄牛,医院必须和公安联合,实现真正“实名制”。挂号的身份证要真正实名的,而不是随便就能拿到的。 全国政协委员王执礼则希望,用“重典”来治理号贩子。政府应该做一个新的司法解释,针对扰乱社会秩序、扰乱医院正常医疗秩序进行治理,师出有名,惩罚就有威慑力。 全国政协委员,天津医科大学眼科医院副院长孙丰源提醒,从根本上打击号贩子,还得从医院自身入手。捋顺医疗关系,使病人合理流向,加大法制力度。 要改变病人合理流向,医生的水平成为关键。全国人大代表、安徽省立医院院长许戈良希望,今后内陆省份医生的医疗水平能有质的飞跃。“医疗资源太垄断,优质资源都集中在北上广,一定要把北上广掌握的技术,内地省份不掌握的技术学来,为本地老百姓服务。真正把老百姓压在市县这一级,适宜技术要加速推广,要分级诊疗。” 2015年中国医院科技影响力排行前100家医院中,有52加医院集中在北上广三个城市。北京有超过60家三级医院,年门诊量高达两亿多人次,其中三分之一是外地来京就医患者。医疗资源的过度集中,直接导致了北上广等一线城市的大医院拥挤不堪。 全国政协委员孙建方说,解决供需严重不平衡的症结,需要给医生更多自由。分级医疗,建立团队,多点执业。(记者韦雪 刘飞) (责任编辑 :支艳蓉) |